房间门被从外轻轻推开,陆仅的?身影随之出现在门背后,看?到他?醒了,脚步微微一顿。
裴箴言没筋骨似的?弓着背坐在墨黑色的?被子里,眼神透出些许惺忪和迟钝,面部浮肿且充满疲态,但即便这样仍然是?一副无可争议的?上好皮囊,也难怪全校不顾他?的?抗议非要把?校花这样的?名头安到他?头上。
陆仅这不足半秒的?停顿,于裴箴言却是?一个放慢的?长镜头,他?内心猛地?一下?惊悸,脑海中冒出一个说得通前因后果猜测——众所周知,醉酒之人没有道?理可讲,陆仅那么怕麻烦的?人,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摆平喝醉的?他?才假意答应和好。
昨晚的?一切,也许只是?一场不走心的?哄骗。
“醒了?”陆仅问。
语气很温和,带着关切。
但这对裴箴言来说远远不够,他?需要更明确、更直接的?的?信号,才能说服自己?相信陆仅真的?重新成为了他?的?朋友。
见他?目光直勾勾的?不理人,陆仅蹙着眉走近来到他?面前:“很难受吗?”
喝红酒喝醉是?最难受的?。
随着他?走近,裴箴言缓缓扬起脸来,陆仅鼻梁上的?淤青提醒他?忘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