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箴言的汗不断滚落,刚想撩起衣服下摆擦脸,转眼瞥见陆仅湿漉漉的鬓边一滴汗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流到下巴尖,要落不落地悬在那,这画面不知怎的于他有些灼目,他不受控制地联想到陆仅流汗的另一种场景。
他半撩T恤下摆半天不动的异常很快引起了陆仅的注意:“干嘛?”
裴箴言活这么大,联想一个男人在床上的样子还是头一回,他被这个认知吓得不轻,说是三观尽毁也不为过,他松开自己的衣服,转而把整张汗湿的脸怼到了陆仅肩上,左右转了两下:“不干嘛,借我擦个汗。”
陆仅的肩膀也是半湿的,两个人的汗随着蓬勃的热气融到一起。
陆仅的肩膀往上耸了耸:“喂。”
裴箴言做好准备要被陆仅损,这么热烘烘汗涔涔地挤在一块,连他这个平日里百无禁忌的非洁癖都能感到些许不适。
虽然因为是陆仅,他并不感到讨厌,但确实也谈不上舒服。
“拿开,累死了。”
怔愣过后,裴箴言抬起头看陆仅。
这么一个中重度的洁癖患者,居然只字不提脏。
只是轻描淡写说累了。
汗这种东西跟唾沫一样,自己的无所谓,别人的总归难以接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