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仅坐的地方太靠近六班了,怎么着都没法视作七八两班的分界线。
    裴箴言先跟胡梦蝶打了个招呼,自从那次的事情过后,他每次见到她都会叫她一声,两个人算是两个班之间唯一的一点和平,七班和八班也都默许了这种行为。
    随后,裴箴言不动声色地给陆仅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跟自己一起坐。
    陆仅视而?不见。
    裴箴言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动。
    看台上几乎没有遮挡物,阳光直射,唯有几堵装饰用的凸起墙体,每堵能投落一人宽度的阴影,陆仅边上刚好有一堵,他就待在阴凉处不肯出来。
    裴箴言大致给七班的人预留了空间,在最后排坐下来,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陆仅还?是装死。
    裴箴言怎么可能轻易罢休,运动会期间不禁电子产品,他大大方方把手机拿了出来,给陆仅发微信。
    pzy:「快点过来」
    陆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lj:「晒」
    pzy:「大老爷们怕什么晒?」他还?嫌自己太白了,奈何他怎么都晒不黑,晒猛了只会晒伤,皮肤变红蜕皮,等皮换完了,新生的皮更白。
    lj:「谁说是怕黑了」
    p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