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他们这一路,裴箴言几乎全权负责了最初的心理攻克和后期的保养维护,给他毫无缘由的偏爱和无上的安全感,之于他就像空气之于陆生生物,水分之于海中的鲸,存在得铺天覆地?、理所当然。
是一轮永远悬挂的日头。
这是陆仅生平第一次尝到被裴箴言放弃的滋味,比得知陆学文?酒驾逃逸更痛苦。
“只?剩你?了,你?还要离开我吗?”
他的挽留有乞求也有道?德绑架,听似冷静,心底已?经慌到不行。因为?裴箴言不可能随便说出“分开”这样的字眼,但凡说了就绝不是儿戏。
来?时坚定的人,离开的时候只?会同样坚定。
陆仅怎么都没想到,这场说分手的戏码连多余的推拉都不需要。
下一秒他就被裴箴言伸出手臂用?力抱住,拥抱带着融入骨血的力道?。
“你?不答应对吧,我好怕你?真的答应……”
把“分开”说出口的那瞬间裴箴言就后悔了,他本质上只?是一只?有鼻涕病的黏人精而已?。
学不会伟大,也不想伟大。
日头怎会冷却,它永远明亮滚烫。
就像陆仅的黏人精,永远随情所欲,渴望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