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着她摇了摇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看见钥匙林早早顿时想起来,这不就是爸爸高中同学蓝叔叔的儿子蓝天吗:“是你啊。”她伸手指着男孩,刚好是擦伤的那根指头。
男孩一瞧蹙起了眉头:“烂了——”他瞥见林早早胳膊上挂着的水瓶,“赶紧用水冲一下,上头都是灰。”
去年昆岗团部前那条主干道边修建了一栋两层的商场,有许多新鲜的东西卖,上个星期她跟爸爸妈妈进去逛,央求爸爸买了一瓶橘子汽水,汽水瓶是塑料的,二十多厘米高,底子直径将近十厘米,上半部是椎型,盖子是个半圆球,上头挂了个长带子,拧开能当杯子,拧上能挂在身上,林早早喝完汽水舍不得扔瓶子,宝贝似的用瓶子带水上学,别提多洋气了。
林早早将画卷起来塞进书包侧兜,拧开水瓶盖子,慢慢冲洗手指头,洗干净瞧着红兮兮烂乎乎的,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伤口,就是擦的那一瞬疼,也不见流血。
“你也是一中的学生?”林早早见他背着书包问道。
“我原来在昆岗中学,这学期刚转到团部一中。”
“你从这条路回家,家也住修造厂?”
“不是,我住在我奶奶家,值班一连。”
值班一连在修造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