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的事?”林早早脱口而出。“就在我来墨城那年,他们全家都去了迪市。”蓝天望着远处,“再也没回来过,不过,倒是时常给我写信,寄照片,汇款。”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再没回昆岗吗?林早早替蓝天难过:“你别伤心,等你高中毕业了可以去迪市上大学,不就能见到你妈妈了吗?”
“不去,到哪儿上大学也不去迪市,即然她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她。”蓝天赌气道。
“可你不是想她吗?”林早早对蓝天的心情还不能感同身受。
“不想,她都不想我我干嘛想她。”
林早早觉得他这话说得似乎也对,可是既然对他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她不理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索性不说话了。
此后的路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直到油脂厂家属院外蓝天叮嘱林早早:“明天别忘了,我在家等你啊。”
“知道了,”林早早暗暗观察蓝天,见他不似方才那那般闷闷不乐,心里头才觉着舒坦些,“那我几点钟过去?”
“你打算怎么去?走路公交还是骑车?”蓝天问她。
林早早想着今天做公交晕车了,那滋味实在难受,明天真是不想坐了:“我想骑车,可是从没在城里骑过,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