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风问了又问,江衡南把这些东西的来源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来路很正,基本都是江知颂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
江衡南说自己把这些东西给他,是因为江知颂,别的就没说太多了。
抱久了手开始发酸,季宿风抵着墙借了点力,靠在窗前往外看去。
花园里布置得很喜庆,到处都是红色元素,很像婚礼现场。
季宿风看见了江知颂从小路上过来;也看见他拉起坐在花丛中的季衍,仔细把台阶擦干净,才让季衍重新坐下;还看见季衍很凶地推搡他,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估计不是好话,但江知颂只是笑,神色一直很温柔,对季衍跟对小朋友似的。
季宿风站在窗前,看了好半天。
他们身上穿着的西装一个是深色系,一个颜色稍浅,性格也互补,一个温柔冷静,一个跳脱冲动,此时并排坐在台阶上对视。
是一帧很美好的画面,璀璨的晚霞、繁茂的月季丛、一地的落花,两个正当年纪的男人。
季宿风视力很好,隔得很远,都能看清季衍脸上的表情,情绪外露得像个孩子,算不上男人。
娇纵、爱发脾气、不顾后果。
这么多年,一直在成长的好像只有江知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