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到了腿上,蜷缩起了身体,他的声音闷闷的,“人死是很简单的事,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不存在了,所以这个世界,对他也是没有意义的了,反而可以得到永久的宁静。这样一想,也不觉得是坏事。”
曾琦走到他身边去坐下,伸手拽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程越溪的手有些凉,看着时是很瘦很硬的手,但握在手心里时,也能感受到它的柔软。
曾琦:“你不能这样想。”
程越溪:“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曾琦很生气地说:“当然没有。”
讲完这句,他又放柔了声音,说:“越溪,你状态不对。因为你状态不对,你的精神病了,所以你才这样想,你才觉得这样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但在我看来,这没有一点道理。一点都没有!”
程越溪闷闷的声音说:“你不能理解我。”
曾琦道:“我能理解你。”
程越溪道:“你不能。”
曾琦很大声地反驳他:“放屁,我说了我能。”
程越溪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曾琦道:“你是不是在心里腹诽我,认为我不仅不理解你,而且还让你烦,是吧?”
程越溪低语:“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