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肖宇沉默片刻,“刘亮挺孝顺。”
女人终于露出丝笑。
“我这个儿子其实小时候挺好的,他爸死的早,是我把他一手带大,大家都说他乖,懂事,可自从结识了那些混混,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了,唯一一点没变,他对我还算孝顺,一直想把我的病治好。”
女人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对儿子依旧有孝心的欣慰,也有对他不走正道的无奈和恨恨。
肖宇的心情同样很复杂。
飘散在屋中的药味让他嗓子感觉痒痒的。
屋内沉默一会儿,肖宇才道,“阿姨,他告诉你筹钱的方式了吗?”
女人摇摇头,“他没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当时的表情很紧张,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我这病治不治最后都是死,不能因此把我儿子连累了,我劝他不要干,我不需要去医院,可他不听,执意要做,让我在家里只管等钱到,然后他就走了。
钱没等到,却等来了你和刀四海,我立刻意识到我儿子肯定要犯大错了。
几十万,这罪轻不了,是我害了我儿子,我真该早点死。”
女人说着老泪纵横,重重一拍自己大腿,浑身战栗,满头银发在昏暗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