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都会在林叔这里买日用品。”
许佟澜瞄了他一眼,林时安却像明白他的心思似的,“放心,我不会因为接受了别人的施舍就唾弃自己的,”他笑得晴朗,“我们穷苦大众才没有你们这种一碰就碎的自尊心。”
这边巷子的声控灯时好时坏,楼道里漂浮着陈旧腐朽的灰尘气息,两人七拐八绕越过躺倒在楼道中央布满锈迹的自行车,还有布满絮状物发黑的扫帚。
好不容易绕到了内部的楼栋,声控灯却彻底失效了。林时安打开手电,和许佟澜挤在狭窄的楼梯上并排走着。
视野的昏暗显得楼道格外安静,身旁的呼吸声因而格外清晰。黑暗放大着感官的敏感性,仿佛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莫名的氛围让林时安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尖,似乎是为了缓解不知为何生出的暧昧。
最终他还是出声打破沉默道:“高一的时候,班里数学老师和我们讲故事说,有一年某高校保送考试的最后一天,老师带着所有取得资格的学生去景点玩儿。”
“然后呢?”许佟澜偏过头,看着手电映照下的男孩,认真地问。
“那个景点有很多的阶梯,爬到最顶上的时候,老师问:‘你们一共爬了多少级台阶?’如果答不上来的,当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