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着急忙慌跟林时安打电话,连120都没顾得上打。
好在曹歆人还是清醒,一来就打了急救电话,这会儿正一边等车一边训人。
“想跟你卖个惨。”沈余尔扬了扬盖在身上的薄毯,轻飘飘道。
曹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偏过头去不看他,“那你昨晚怎么不找我?”
“这不是心疼你,”沈余尔作势去拉他,“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
“你是傻逼吗?”曹歆猛地站起身来,手扶着床栏,凑得极近,恶狠狠地瞪着沈余尔的双眼。
不堪重负的床板摇摇晃晃,沈余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撇撇嘴道:“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昨晚接单了。”曹歆面无表情道。
沈余尔无甚意外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凉意,一双眼跟浸了冰水的钩子似的,“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
林时安的目光在两人诡异的气氛中逡巡片刻,当机立断地捞着任越出了门,俩小伙子一左一右坐在酒吧门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林哥,沈哥没事儿吧?”任越压低了声音问。
“没事,”林时安安慰他。
他和曹哥从前身上总是带点儿伤的,几乎是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