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都跟着震颤。
童哲从来没见过林时安发这么大的脾气,刚还坚定求死的心忽然就慌了。
林时安松开手,一脚把人踹在地上,跨坐在他身上就要动拳头。
童哲吃痛地闭上眼,拳头却迟迟没有落在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看见逆着光的林时安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清晰可见冰凉发红的指尖。
“时安哥,”童哲擦了把脸上的泪,像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软弱似的,“你不明白活着多难。”
林时安听见他的声音,忽然松开手站起来,眼圈红的像是滴血。
这一路的揪心和害怕让他的精神和身体处于过于紧张应激的状态,骤然放松下来,反而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虚浮发软的腿无力支撑他过于疲倦的身体,他几乎是猛地跌坐在地上。
“童哲,”他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要……还活着。
分明是说给别人听的话,却针扎似的戳在自己的心里。
他没有办法解释给任何一个人听,为什么看见有人想要放弃生命的时候,他会这样痛苦和绝望。
那是他最深的秘密,是他不得不用一辈子去抗争的灰色监牢,是他必须永远阳光永远乐观活过每一天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