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心梗地蜷成一团,紧闭着双眼,大脑脆弱的神经不住的跳动,仿佛快要爆开。饶是空调已经打到了最高温,他的手脚还是止不住地发凉。
好不容易陷入了半梦半醒没再那么难熬,梦里却光怪陆离,无数看不清面目的男女老少指责着他,提着铁锹或是棍棒一拥而上,无比真实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施展不开拳脚,恍惚间又回到了福利院的草丛里,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蚊子拿他补血,再怎么裹紧被子也还是冷的要命。
直到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在他身上拱,他才感受到几分温暖,林时安一边叫着丢丢,一边把它揽进怀里,然而模模糊糊睁看眼,却成了许佟澜的脸。
林时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心跳声躁如擂鼓,黑暗放大着恐惧,他捂着心口“啪”得一声打开灯,室内瞬间亮如白昼,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发觉刚那只不过是梦,许佟澜也并不在身边。
然而大抵是梦里的情绪太过于强烈,漫无边际的悲伤淹没过来,他忽然就没忍住红了眼眶。
少年抱着膝盖死死顶住上颚,后槽牙咬的极紧,使劲挤着眼睛,有些暴力地擦掉那些正酝酿着的水光,粗暴地憋回了眼泪。
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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