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几百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了。”
楚枫听得有些心疼,他无法帮助即将上手术台开颅的X,只能握紧他的手。
“不过……”X认真地看向楚枫,说:
“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做手术的时候知道外面有人在等我是什么滋味。”
楚枫也笑了笑:“是什么滋味?”
X:“嗯……大概是被爱的滋味吧。”
“就你会耍贫。”楚枫戳了一下X的手心,松开他的手:
“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因为他们俩说的中文,旁边的一户医护人员一概听不懂,他们将X的床位推进手术室里。
红灯亮起,漫长的开颅手术开始了。
、
头顶上的红灯,像太阳、是日出、是希望,又像黄昏、残阳如血,是无奈的落幕。
楚枫坐在手术室外,他其实不止一次想象过,谢时煜被救援队打捞到了,在医院紧急抢救,而他这样在外面这样等着。
但现实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救援队告诉他,是尸骨无存。
可能在飞机失事坠毁的高温中,人就已经烧成了焦尸,可能化成了骨灰,坠入太平洋,他二十年的感情,最后变成海底的碳酸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