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多半是林姨的照顾,既然看透了其中缘由那我更不会收敛,有恃了就得无恐。
戴眼镜的女编导忍笑安慰他:“换个角度想,袁哥你和穆帅就差五百美金哎。”
侯导收到台阶就下,气顺了许多,又来问我:“真的有人花五百美金买你的画吗?”他连连摆手,“我不是说你画的不好啊,就是单纯出于外行人的好奇。”
“不多,”我收拾完行李无事可做,索性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跟他聊天,“也就四五个。”
他手机伸到镜头前用计算器程序算了下两千五百美金是多少人民币,夸张地感叹道:“你小小年纪就开始赚钱养家了啊。”
我没搭腔,就算我父亲破产,我母亲息影,这个家都轮不到我养。
侯导习惯了我时不时的沉默,问道:“能看看成品吗?”
我指了指墙上的两幅画,2号摄影师立刻过去拍特写,工作人员也都围了过去,煞有其事地评论色彩有冲击力。
侯导问:“画这样一幅油画需要多久?”
我说最少两个月,他那说五百美金不亏。
我看了他一眼,他在镜头外朝我笑了笑。我大体察觉到了,国人在涉及金钱的部分比较敏感,他在有意为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