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颇多抱怨。
不单那一天,邮件里所列举的种种,归根结底,都是一回事:郑寻千对他冷淡,不爱搭理,令他很受伤,进而恼羞成怒。
可他为什么如此执着、非要没完没了地去招惹这个在他口中无比讨嫌的人呢?
他像一个百折不挠的防水小火药包,不消停,易燃易爆炸,非要横冲直撞到郑寻千面前,把自己也烧得够呛。
一个恐怖分子。
郑寻千还总要火上浇油。
那天一定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吧。
就好像郑寻千对自己当初在食堂的回应避而不答那样,之后或许还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回寝室时一肚子火。
“我们那天在一起呆了很久吗?”景添问。
郑寻千回忆了一会儿:“还好吧,几个小时。”
“除了把衣服送去洗,还做了别的吗?”景添又问。
“……没有,等衣服洗完的时间里说了些废话。”
郑寻千说。
景添隐约嗅到了自己愤怒的原因。
两人正聊着,店里又来了几个客人。
眼看座位满了,他俩占着座位喝奶茶,景添指了指郑寻千面前的面碗:“这个你还吃吗?”
郑寻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