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知走在他前面,一手拉着他,一手拨开人群,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那客人居然起身,拎着酒瓶子骂骂咧咧地冲过来。
宋天暮还没反应过来,池明知就把他拉到身后,毫无犹豫地挡在他前面。
哗啦一声,啤酒瓶碎了,宋天暮迟钝地抬头,看到血从池明知额头流下来。
人群发出惊呼,老板看闹大了赶紧翻出手机报警。
两个人到医院是晚上十点,池明知的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医生说最好观察一晚上。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惨白的灯光打下来,宋天暮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已经干掉的血。
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有一种失重的感觉,是因为差点就酿成大祸,还是因为池明知受伤了?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脑内重复池明知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
七年前,在初中的走廊上,同班的几个男生扛着他,想把他推进女厕所,把他拉下来的人也是池明知。
过去的记忆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
“你不是去买冰激凌了吗?”池明知的语气很轻松,“怎么跑去和别人打架了,还好你哥让我去找你。”
宋天暮说不出话,他起身,又愣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