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这个队,你觉得怎么样?”他突然换了话题,问黄予洋。
    黄予洋愣了愣,说:“挺好的啊。”
    “大家都挺好的。”黄予洋补充。
    庞治笑了,他嘴下方有个痣,笑起来痣往里卡出一道纹路,看起来人很正直,也很真实:“你说实话,你不觉得这队伍一潭死水?”
    黄予洋看着他。
    “从荣则开始,”庞治说,“就他妈整个一潭死水。”
    他把第二支烟按在烟灰缸里。
    天色近全黑,露台上没有开灯,黄予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觉得庞治被痛苦和悲伤笼罩着。
    “我来了FA,就跟死了一样。”在黑暗里,黄予洋听见他的声音。
    “怪不了队伍,”他低声说,“是我带不动,我是废物。”
    黄予洋看着庞治,想到荣则。
    想到第七赛季的荣则,许多场意气飞扬的MVP,深夜的直播,温和的话语;而后是风雨飘摇后扶摇而上的第八赛季;垂死挣扎的第九赛季;再到今年初春。
    他想荣则怎么也不该用一潭死水来形容,但说不出什么话。
    “不过你来了可能不太一样吧,”庞治突然说,“我有这种感觉。”而后问黄予洋:“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