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洋的语气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你签了五年。”
    “四年。”荣则对他坦白。
    “那也不能说是最后一年,”黄予洋说着,大概误会了什么,突然开始替荣则想办法,“续约或者去别的队伍呢?”
    荣则感觉自己笑了笑,没有解释,和黄予洋开玩笑:“二十三岁了,也没别的队要我了吧,得找个班上。”
    “……”黄予洋沉默了,过了几秒,说,“对不起。”
    “我说笑的,没怪你。”荣则简单地说。
    “——那个,荣哥,要不我给你数羊吧,”黄予洋生硬地转换话题,“数着就睡着了。”
    荣则被他逗笑了:“你几岁啊黄予洋。”
    “真的有用,”黄予洋强调,“小时候我奶奶这样帮我数。”
    荣则没拒绝他,睁眼看着一片黑的房间,黄予洋等了片刻,自顾自数了起来。荣则听着有趣,没有开口打断。黄予洋数了二十七只羊,自己睡着了。
    黄予洋的呼吸声很绵长,像催眠的白噪声,荣则拿着手机听了一会儿,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床头,意识也恍惚起来。
    他睡了一个很好的觉,但不是很长。
    早晨八点多,荣则被电话吵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