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最近已经麻烦别人到连说谢谢都嘴麻的地步,盛夏破罐破摔地有点赖唧唧的心态。
盛夏:哥,你画的好细,真厉害。
尤远没抬头,笑着说:“怕你走丢了赖我。”
盛夏大着胆子问:走丢了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不走丢也可以打。”不过打过来能说什么呢,脑电波交流?敲摩斯码?
“嗑。”盛夏够着桌子戳了戳尤远的手臂,含糊不清声音很小地说话了,“虾虾。”
尤远猛地抬头,以为出现了幻听。
盛夏脸红起来,闭了嘴,写道:我能说一点点话。
并不是真正的哑巴,盛夏小时候听力损伤严重,后来直接导致无法开口说话了,戴了助听器以后他也期待过正常交流,可是咬字不清,语速缓慢,音调奇怪,总是引起别人的嘲笑,自尊心严重受挫后盛夏干脆把自己当真哑巴,不敢出声了。
他很羡慕别人自如地交谈,羡慕别人的情绪是有声音的,高兴了放声大笑,难过就嚎啕大哭,那样才叫活得有声有色。
可是无声的世界让他习惯了也做一个无声的人,情绪被迫锁进瘦小的身体,再激动的事到他这里也只发得出一个气音,再难过的事,只要盛夏别开脸,就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