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累他,两个人在一起注定只是短暂的欢愉,等尤远毕业,分手就在眼前,这也太苦了。
盛夏把花藏在身后,一步步挪到尤远的门边,他在门边发了会呆,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轻轻扣了扣玻璃,尤远按下车窗,看见盛夏脸色不对,直接把门开了,盛夏怕他出来,用腿挡了一下,努力出了声:“磕,等等。”
听见盛夏说话,尤远怔了下,坐在座位上没动,只是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
背后的手攥紧了包鲜花的卡纸,手心的汗都把纸浸软了,盛夏心跳得太快,呼吸都有点不畅,临门一脚要不要说,他在犹豫,他胆子真的不大,还没拥有就在担心失去,可想想人生诸多遗憾,究竟哪一种最伤心。
爱别离是苦,求不得是苦,求都不敢求的是什么?是傻逼。是连遗憾的资格都有不起的完蛋东西。
盛夏深吸一口气,用膝盖把门挤开,猛地把花捧到面前,硕大一捧扇出一股浓郁的玫瑰香,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塞进了尤远的怀中。
尤远捧着花,整个人愣住。
盛夏双手得到释放,终于可以比划起来:我写了一封情书,本来想送花的时候一并交给你,白纸黑字才显得郑重,可我现在突然就不想给你了,这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