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康离世是一家人的心病,按理说,尤远和他们一样感同身受,不该这么残忍地把伤疤揭开,可他听见周胜男话里藏刀地贬低盛夏,想起同样是父母,周胜男却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弟弟的死亡当做威胁他人的工具,恶意揣测自己的用意,全然没有半点愧疚和悔恨心。
所以他才要当着所有人,心平气和地把弟弟自杀的事情说出来,周胜男的错愕还夹杂着可惜,她少了一个拿捏尤远的武器,尤远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许一直以来最无法面对事实的是他自己。
尤军闷下一口酒,缓缓道:“怎么突然提起来……”
是尤军在问,尤远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周胜男,平静地说:“人走了是事实,我也该放下了。”
周胜男:“你能这么想很好。”
“多亏了你。”说完他搁下筷子,拉着盛夏就走,“回屋帮我收东西。”
尤远的房间在二楼,整层都是他住,进了卧室他关上门,把空空的行李箱摊开,然后就一直坐在床边发愣。
盛夏匆匆扫了一眼卧室的布置,色调都偏冷,深灰色的床单被罩,深蓝的双层窗帘,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电视悬挂在墙上,下方堆着很多游戏机,手柄和游戏碟片码放整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