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吉祥话。
又一年过去了,又一年开启,盛夏等了一晚上,终于在零点后接到了尤远的电话,蹲在阳台边望着天,那边只是打来跟他说一声春节快乐。
家里人还是那么多,小孩儿闹瞌睡,哭着吵着要回家,杂乱的一切挤进电话狭窄的通道里,尤远嘱咐他别熬太晚就挂了,盛夏都来不及问,年夜饭好不好吃,要不要一起守岁。
空空荡荡的家,连最后一点电视声都没了,尤军喝多了些,周胜男已经扶他回房休息,路过尤远门前她停下敲门,尤远没开,等脚步声停歇,尤远把行李箱拉上,倒下就睡。
大年初一,一个吃剩菜的日子,炮仗声响了一夜,全家除了盛夏都没睡好,补觉补到下午,百无聊赖地反复观看春晚,盛夏找到机会,把去美国留学的想法跟爸妈提了。
尤远准备的资料很详尽,老爸老妈拿着认真看,连外婆也戴上老花镜,拿了一份坐阳台那儿看了半天,看完只有赞美:“谁的字儿啊,写的真好看。”
“夏夏,留学可不像去外省读书,异国他乡的,你耳朵又不大好,会不会很辛苦啊。”当妈的就担心这个。
盛骏冬也说:“这万一遇到什么麻烦,连找人帮忙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