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每吸一口气都难受,也不顾上别人的眼光,他无助地抱着双膝蹲在墙根,哭得都快脱水,心里那股憋劲儿才下去了一些。
尤远没有回他,一条都没有。
什么理由和解释都没给,平白无故丢过去一句分手,是个人都接受不了这刺激,盛夏泪眼婆娑地想,尤远是不是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身边有人吗,会帮忙劝劝他吗,他会摔东西还是骂脏话呢,如果在家的话会不会气到把酸酸揪秃?气完会难过吧,难过的话谁能安慰他?
他哥多好一个人啊,喜欢有什么错?就得因为盛夏受这种罪。
他又自责又委屈,哭也哭累了,心里空空落落的,一会儿酸一会儿紧,像有人拿刀尖刮肉,止不住地抽抽。
不给理由和解释,以尤远的脾气绝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盛夏不敢保证自己的心理防线足够强到可以抵御对方的盘问,如果泄了一点出去,尤远还是会拉着他,拉不住,就和他一起往下沉,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还是得有个解释,不管这个解释会带来什么后果,他都必须让尤远远离他,哪怕是带着恨意远离他。
盛夏用袖子擦掉一脸的鼻涕眼泪,把手机掏出来,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忍着心里的剧痛,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