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拿拍立得拍的,扣在桌面,盛夏收拾了半天,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有这个他想拿走了。
“他学分修够了,成绩和履历完全符合申请要求,语言关也没问题所以一报就直接走。”魏晓楠靠在门口,看盛夏抱着合照发呆时说,“交换一年还得回来换签证和毕业答辩呢,并不是真的不回来了,中间空出一整年时间,想不通的正好都再想想。”
盛夏点了点头,没多解释,他和尤远之间的问题不是冷静就能解决的。
背着包走到阳台,东西都收完了,恋人分离,爱巢不复存在,盛夏有一种要卷铺盖赶紧滚蛋的急切,酸酸没有能结出果子,他嘴上说要丢,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于是在阳台哼哧哼哧地搬了很久,魏晓楠过去帮他,拉扯中看见了他手腕上新鲜的伤口。
“盛夏!”魏晓楠变了脸色,盛夏匆匆拿袖子盖住,有些惊惶,他偷偷瞥了一眼客厅,方淮忙着干别的没注意这边动静,他求助地盯着魏晓楠,食指放在嘴唇上,拜托他别告诉别人。
尤远只跟魏晓楠一个人说过盛夏精神状态不好,请他多开解盛夏,但魏晓楠没想到盛夏已经糟到自残的地步,他把盛夏拉到角落小声说:“你难过可以跟我说,不许这样,尤远要是知道你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