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会放下工作陪他回去,看望师友,处理业务,也陪他见父母。
他没有跟尤远表过白,尤远却什么都知道,明着拒绝过,但也仅此而已,他俩的关系依旧亲密,不受任何影响,江汀说不管尤远是觉得亏欠也好,不忍心也好,这么多年的陪伴不是假的,只要有一点顾忌和心软,他就有拿下尤远的把握。
不为别的,八年时间,石头都暖化了,何况是人。
盛夏的危机感激增,快到顶了,加上喝得有点多,决定以酒壮胆把话跟尤远挑再明一些,他不能再等了,磨磨唧唧地等下去,那边水滴石穿他就等着完犊子。
其实该感谢江汀的陪伴,让尤远从伤痛里走出来,盛夏在这件事上很清醒,感谢归感谢,爱情是爱情,两码事,如果因为江汀这些年付出了很多,他就放弃去追寻尤远,他最对不起的事自己。
爱情有先来后到,但有个动心的前提,硬要说尤远明明白白地选择过什么人,也只有他盛夏而已,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他找了一张干净的白纸铺好,捏着钢笔开始写字,一点点回忆,一点点改,不管说错了还是说过头了,尤远知道他喝了酒,不会跟他计较,假如翻车他还可以不承认,但今晚情绪到了顶,他怎么都得找尤远发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