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扬开他玩笑时会莫名地生气,更想要发火。
祁愈是个抑制力很强的人,可抑制力一旦撞上冯嘉扬就好像失效了,再也发不出丁点作用。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或者说他其实是不敢面对,就像心里堵着一扇门,害怕门的另一面是他不敢接受的事情,所以没有勇气推开。
他闭上眼睛,把头闷进被子里,努力地将这些事赶出脑外,强迫自己入睡。
这一晚他睡得不实,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侧腰,又痒又麻。耳边是那人轻微地呼吸声,他看不清长相,只能靠着仅有的意识分辨出那是个男人。
他很诧异,但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害羞地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扣。
早上的一道强光刺进屋内,梦戛然而止,祁愈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不对劲,全身僵住。
他“嗖”地一下坐起,掀起被子,看向床单。
大脑顿时一片混乱,两秒后他呆愣地回忆起昨晚的梦,他没能看清梦中人的模样,却清楚地忆起自己在娇|喘时喊得是“冯嘉扬”三个字。
祁愈攥着手指,捏紧被单,平复心情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是同性恋,他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