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仿佛一瞬间吹散了他所有的神志,等他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蹲在马路边上吐。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恶心,胃里的酸水都要被他吐干净了。
他大口呼吸,颤抖地掏出手机拨打通讯录里仅有的号码。
在拨通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他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委屈的哭腔叫了一声:“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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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冯嘉扬在路边找到了快要被冻僵的祁愈。
祁愈像个可怜巴巴的猫,坐在路边,双手抱着膝,把头压得很低,恨不得藏起来。
冯嘉扬心疼地唤了一声,连忙脱下外套把祁愈包裹严实,然后把人拉上车。
祁愈的意识有点混乱,但他知道冯嘉扬来了,是来接他回家的,顿时心情平静下来,他放心地靠在冯嘉扬的身上,放心地闭上眼睛,放心地睡上一觉。
祁愈睡了很久,冯嘉扬怕打扰他,连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直到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冯嘉扬被惊醒,他才恍惚回神,发现已经是后半夜,跨年晚会早就结束了。
他动了动发麻的四肢,起身去卧室。
祁愈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冯嘉扬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摸了摸床上的人,意外发现祁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