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哭出来。”
祁愈摇摇头,“哥,慢一点就不疼了。”
他其实不想哭,觉得自己这一阵子哭得次数太多了,再哭就像娘娘腔了,倒真就应了那些骂名。
那些“娘炮”“变态”“基佬”的词汇就好像已经钻进了他的血液里,无处不在,就连走在路上偶然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句傻逼,他都会下意识打怵,不敢抬头看去,生怕那人骂得是自己。
他有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会在特定的场合出来,所以他可以在外人面前很自然的装成一副正常模样,可每当自己独处时,懦弱卑微的另一个他就会出现。
祁愈快要分不清自己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而唯有此时的疼痛才能让他彻底清醒片刻,感觉自己还活着。
最后他还是哭了,从强忍着变成低声抽泣,眼眶里装不下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打湿了枕头。
冯嘉扬放慢动作,温柔地亲干他眼角以及脸颊上的泪水,格外耐心地哄着:“很疼吗?那我先不动了,你缓一缓。”
祁愈眼尾泛红,即使被清理过的眼中还是蕴含着泪,他随着冯嘉扬的动作微微蹙眉,但却说:“嘉哥,我不疼。”
......我心疼。
这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