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下了楼远远得走在她后面,见她进了一个院子后,她才从后面冒出头来。院子被黝黑铁门关着,上面挂了个铅白木牌:宁市青年周刊。
她站在门口向里望去,青杨绿柳,又开有红梅,朱碧掩映下更显得庭院幽深。
进不去,她泄愤似的踢着路边石子原路返回。
妈妈不好接近那要不要去找爸爸?
她回了旅馆,在经过人民公园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了下来,这个公园自己跟着爸妈来了不下万次,以至于看到它二十年前的样子也能一眼认出。
许知然拐了个方向走进了公园,沿着行道树直走,来到了河堤旁。在她看着公园景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搬就搬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她仰起头,见到河堤的高台上,站着一个清瘦男人,方中带圆的脸上剑眉星目,带着金丝边眼镜,耳边贴着一部砖头机,嘴里嚷道:“那棵常青树不能搬!那是萧雅送给我的,没了她得和我急。”
爸爸?
许知然凝目看去,河堤上的人眉眼轮廓和爸爸是很相似,但身形实在是过于瘦削了,声音也脆了些。
相册里,爸爸年轻时候是比现在胖半圈的,脸上也是有肉的,不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