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声将许知然拉回了现实,她迷糊着双眼向上望去。
前面搭了个简易舞台,台上有人唱着歌:“梦睡梦迷间,妈妈问着我,为何你不像其他人一样,为何要活得像条狗……”
台下的人喝着彩跟唱起来:“你应该关心money你也得学会攀比,但骄傲是你不对。”
姑姑的歌!许知然醒了。
酒到酣处,桌上的人离开了餐桌,没有话筒,他们就直接开嗓唱,各唱各的,音调歌词不同也不影响。
他们用琴弦上倾诉,在舞台前愤怒,他们用歌声向人们质疑,没有回答,只有焦灼的回音。
本来她还想说,哎,那个新歌被退了的你再等等,三年后你走街上都能被认出来了。还有,那个已经出了一张CD的,你真的别坚持了,你去跟着别人演戏吧,还能混个脸熟。
看着眼前这群激情开麦的人,许知然歇了多嘴的心,别人的荣辱都是一步一步走来的,走到如今,失了意,挫了折,得了彩,未来如何,难道还能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改变麽?他们不会相信一个陌生的未成年人。那婉转友善一点的提醒是不是可以?如果这点改变让他们以后的人生轨迹走向了不同方向呢?
她开始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