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的声音将邱天拉回来。
桌上多了一张双人公园椅,漆成渐层的蓝色,画上白色小波浪。
「这是海。」他肯定的说。
「唉呀天天好聪明啊。」阿发笑着拆开香蕉口味的pocky,咔喳咔喳吃起来。
邱天看着小海椅,想问阿发把小椅子摆到窗前的原因,但这样会连带提起那天的事,也许又引起情绪波动然后发生什么见鬼的悲剧。最终他选择不问,继续无关紧要的话题。
一切如常。
可是这四天在异地的隔绝生活,让邱天涣散的精神重新凝聚,在重回台北见到阿发后,他察觉有什么慢慢的错开,像没对齐的图层,还看得见下层的线条对他招手。
他知道有什么正在远去,非常确切的,远去。
回到住处后,邱天把小海椅放在窗前,和另外两张并排。
好可爱。他戳着小海椅。把你取名叫海海好了。海海,hi hi。
他又戳着小餐椅。叫餐餐好了,不好,难听笔划又多,这把的颜色浅浅的像阿发……
像阿发……
「啊!」他恍然大悟,桌子一拍吼了出来。
小餐椅就是阿发,酒吧椅是他,涂成粉红色一定是阿发偶尔发作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