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福晋渐渐开始不饮不食,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还是贝勒爷吩咐人连夜请了福晋的额娘来,好好的陪着又哭又劝的,十多天后,福晋才慢慢的能进点粥。
那段日子,太医是见天的往这跑,后来更是被圣上派来常驻府里,说是等福晋身子大好后,才回去复命,可见圣上对贝勒爷的恩宠。
福晋就这样缠绵病榻的躺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在贝勒爷的宽慰下哭了一场,这才慢慢的好些。
也是福晋原先想左了,弘辉阿哥是贝勒爷的孩子,还是唯一的嫡子,他年纪小小的就去了,贝勒爷怎会不伤心。
就算平日里李侧福晋得宠些,就算贝勒爷他还有二子一女,可这嫡子,却终究是不同的。
只可惜福晋的身子早年伤了,要不然这么些年又怎会只有弘辉阿哥一个孩子。
庄嬷嬷想着这些,又静静的等了半晌,暗自希望福晋能多睡一会。
直到天色大亮,她才又上前小声的叫着:“福晋?”
“嬷嬷?”
虚弱的女声在床帐里响起。
“是,福晋。”庄嬷嬷扬起笑脸,伸手掀开帐子。
可等见着福晋苍白的面色,眼底的青黑,眼里的血丝,庄嬷嬷脸上的笑顿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