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面有个嘴角有点下垂但还不到哭脸的表情符号,解药是一杯黑咖啡和一顿能安顿肠胃的早餐,或许再来两根烟。
    「三年。」身旁的女人依然用枕头压住耳朵,声音听起来睡意犹存。
    「最多九个月。」她说,喉咙里一阵干涩,「那家欧巴桑是容嬷嬷,控制欲强,讲话又苛薄,她儿子很听话,个性有点软弱,娶的那个女的是容嬷嬷二号,两个人交往差不多一年,所以等六个月后孩子生下来,产后忧郁症加上婆媳关系恶劣,顶多只能再撑三个月,就算九个月后没离婚,一定每天开战。」
    「你好八卦。」
    「过奖。」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窗外的喧哗未散,空气中还是充满烟硝味。这个社会里,有些事具有神奇的魔力,例如说「结婚」或是「死亡」,这些事就算占据巷道、制造噪音,也能得到社会绝对的宽容,不管是否造成他人不便。也许是因为这两件事都值得让人哀悼。
    看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拖着四肢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流出被太阳晒得微温的水。
    「妈的。」她咒骂,吸口气,闭上眼睛,一、二、三、四、五,压制住心里翻涌上来的烦躁感,拿起水勺放在水龙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