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怡的视线,白杨回头来还是挺无碍地讲:“带你见见我爸妈?当年出车祸后,老东西就要他们认祖归宗,尸体也不放过,从蓟城开了死亡证明运回来。最后还是在祖坟里下葬了。”
“再后来老东西也死了,也不知道都搁那儿躺着挤不挤,地下头能不能安宁。”
价值近百万一平的陵园是比平常的墓地要气派许多。
宋佳怡在过路的花店买了几束新鲜的万寿菊,轻轻地搁在了汉白玉的墓碑上。
两位双亲的面容还很年轻,但旁边的老人已经耳鬓斑白,宋佳怡细细端详了一阵,不难从他们脸上找到白杨的痕迹。三代人的传承只剩下些音容笑貌,所以更觉得世道无常让人唏嘘。
不是任何节假日,所以陵园里空荡荡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同所有长埋地下的幽魂作伴。
白杨注视了许久,才有些讪讪地回头笑:“原来是长这样子,太久不见到我都忘记了。十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来,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孝?”
有风从湖上略过,携来远山上的冷意,白杨没等到她附和的回答反而被吹得打了个冷颤,反手就要摸裤兜里的火机。
几下没摸到,还是宋佳怡伸手帮他从掏出了烟盒和火机,递了一根在他唇边,一边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