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您是十二号房的住户吗?”江郁钧抖了半天才从惊吓里缓过神来,他整理好自己和牙齿打架的舌头,结结巴巴地说。
    话刚说完,江郁钧就顿住了,他感觉一阵脚底生凉。
    他看见大叔放在身侧的右手握了一把刀,刀身在他手机的灯亮下寒光一闪。
    大叔背后漆黑幽深的走道像是望不见底的地狱,他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快跑,但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仿佛是被强力胶死死黏在了地板上动也动不了。他虚弱地维持着脸上客气的假笑,用尽全力不去瞟男人手上的刀,裤管里的双腿直打颤。
    人家也许是在做菜呢?好好的法治社会哪来那么多法外狂徒?
    没准人家就喜欢没事拿着刀锻炼呢……
    别瞎想别瞎想别瞎想。
    江郁钧感觉自己的脑子要在这紧张到凝固的气氛里崩溃了,他死死地捏着手机的侧键,侧键被他设置了紧急联系人,号码是幺幺零,长按就能拨通。
    他这时候突然特别想念那个稍有动静就会从一楼问一声“怎么回事呀?”的房东杨婆婆,他希望刚才的叫声足够大,大到能穿透几层墙壁,门板和他室友的耳机,让听到响动的曹哥上楼来看看,然后发现这里有一个快被吓死的年轻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