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半天没回到回应,知道自己没猜错,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车子停得很巧,前方正好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进门去拿了瓶水。
付钱的时候,随口问了句:“有冰的吗?”
收银员看了眼他身上厚实的外套,强忍着给他白眼的冲动,训练有致地扬起微笑:“不好意思,没有。”
贺程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燥意还没剔除干净,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又闪过自己刚才不受控制亲上夏砚的画面。
这种如饥似渴像喝了春/药一样的感觉,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以往的每次,他都只是“程晨橙”,过程再激烈,黑夜过去,一切也只会被抹去,除了自己,没人会记得。
——而这次,他终于只是“贺程”,总算能够,窥见天光。
——吻虽不含任何情/欲,却比任何一次都要让人感到疯狂。
车暂时没法开——里头有夏砚的味道,那是导致一切失控的来源。
贺程扔了水瓶,转身又进了便利店。
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大袋东西。
他随手拆了包薯片,咔嚓咬下一片的时候,抬脚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大冬天的,这个点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