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啥了?”
“说什么都五点五十九了,问你还不打算给他打电话吗。”
“……”
言念抿了抿嘴角,没有说什么,打开车门下了车。
丁宝怡在她之后下了车。
一阵凛冽寒风刮过,冻得丁宝怡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看向言念。
言念正抱着胳膊大踏步往医院门口走,微微弓着腰。
雪舞轻扬,她蓬松的黑发落了一层白雪,长发慵懒披在肩头,发梢有些微卷,身上的羽绒服给她了,所以就单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那纯粹的黑映衬出她那张素白的小脸干净又澄澈,长睫翕动着,侧脸的弧度精致,神情孤傲。
孤傲。
丁宝怡的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这是她迄今为止第二次在言念的脸上看到这种孤傲的、又倔强的气质。
第一次是在她爸言誉铭去世之后的那一个星期。
言念那一个星期不想理任何人,颓废着,消极着,把自己封闭了。
这次的程度似乎更甚。
丁宝怡回过神来,赶忙追了上去。
已经六点了,医院的很多医生已经下班了。
言念直接去找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