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就那么一个字,就那么卡在嗓子眼里,死活发不出来。
江北泽要是不看宋南墓的眼睛,他能说得出来,但现在那人存心让他说实话似的,箍着他后脑的手掌用了力,不许他闪躲。
江北泽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那个烦字,在他喉头滚了一圈又一圈,滚烫得如同烙铁,把他喉咙都烧痛了,可嘴巴就是张不开。
他认栽,他这性子,就这样,没治了。
没等到他的回答,宋南墓头一遭不嫌他磨叽,咧嘴笑了,一口大白牙,让江北泽晃了一下神。
好像好久没看他这么笑过了。
“行了,别跟哥闹了,咱俩同岁,你看哪次不是哥让着你,疼你别不知道疼你,外面多少野花野草排着队让哥宠。”
说着终于松开了江北泽,摸摸他软软的脑壳。
摸头上瘾。
江北泽的发质偏绵软,又黑又密,宋南墓特喜欢挠他头,那手感跟摸一只小奶狗一样,不过这只小奶狗,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奶狗。
江北泽咳嗽了两声,躺下来,“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生病自然瞌睡,下午带你出去跑两圈,出出汗就好了。”
“不要。”
江北泽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