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自习室的时候,他就在门外等着,听见她在里面哭,在给闺蜜打电话,好几次都想进去跟她说别哭了,忍住了。
然后忍到她终于从教室出来,看见她去洗手间洗脸,他就躲在走廊的尽头,跟个贼一样悄咪咪注视着她。
她从教室往图书馆走的那一路,他也在后面跟着。
曾几何时,是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隔着几个人的距离,谁都不说话,可他是顶点,她是终点,然后连成一条线,中间的一切都可以隔绝,好似天地万物都不存在。
他从没这么窝囊地跟过一个人。
看见她进图书馆了,戴着耳机听歌,低头在书上写写画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样子。
哦,哭过了,和闺蜜抱怨过了,然后就这样了?
他的心意,他的付出,他对她的好,就这么散了?
怎么可能甘心呢。
所以在她落荒而逃之后,继续跟着她,这条幽暗的小石板路,他第一次走,凝视着前面那抹踉跄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
跟她一天了,再跟下去,她都要回宿舍了!
思绪回归,江清池将慕烟烛抱得更紧了。
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就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