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的人,在艰难地喘着气。
下了楼,看到了熟悉的布加迪威龙,光影斑驳,主驾驶座的男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笼罩在光影之中。
上车的慕烟烛一瞬不瞬端详着他的侧脸。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了。”
“白吗?真的假的?”
江清池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脸,然后侧眸看她,松开手眉头却拧了起来,“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嗯?”
“没有,被蚊子咬了。”
“哦,蚊子成精了,咬你眼球了?”
“……”她不说话,就是看他。
那种眼神,复杂晦涩,一眼万年,看得江清池心里毛骨悚然的。
好端端,干嘛用这么凝重的眼神看着他啊。
他抬手擦过慕烟烛清澈的眼睛,摸到了尚未消散的湿意。
这不就是哭了吗。
“算了,你现在不想说话,咱俩回家再说。”
江清池发动了车子,他单手开车,手腕戴着劳力士的名表,无名指戴着戒指,修长的手指,哪怕是打个方向盘都格外吸睛。
慕烟烛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偷瞄他。
他的手好白啊,以前是不是没这么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