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尧将其当做了生活中的固定程序罢了。
纪尧有严重的洁癖,这种强迫行为从他十几岁时便开始,直到后面愈演愈烈。还在纪家时,纪尧虽然意识到自己行为和心理上的异常,但纪家复杂的环境并不允许他寻求治疗,他固定的治疗是从进入娱乐圈之后才开始的。
咨询室的心理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面目平静又慈祥,让人看着便有种倾吐所有烦闷的欲望,当然,这种效应显然不包括纪大影帝。
今天,看着纪尧依旧穿得一丝不苟,迈着仿佛被仔细丈量过的步子走进咨询室时,将这一幕看了近乎十年的心理医生突然有些心累。
她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在专业领域也得了不少的奖项,更是成为一流大学心理系的荣誉讲师,但是面前的这位病人显然是她漫长的行业经历里最让人感到沮丧的部分。
“谢医生。”纪尧颔首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一旁自己惯常用的椅子前坐下。
这一幕谢医生也非常熟悉,她敢打赌十年来纪尧每次来她这里,打招呼的语气和点头的弧度都几乎没有区别。
想到这里,谢医生抚了抚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没有开始惯常的治疗,而是率先叹了口气道:“纪先生,您在我这里已经接受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