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虹膜颜色和他的洁净甚至泛着点淡蓝的眼白十分相衬。良好而规律的生活习惯，让纪尧的眼睛里没有血丝，没有泛黄，称得上一句黑白分明。
这样的眼睛在成年人中其实很少见，一般只会出现在天真的孩童脸上。但纪尧的眼睛中却没有孩子那种好骗的天真，这是一双极不好糊弄过去的眼睛。
叶祈远曾经开完笑说过，纪尧这双眼睛，放在老师身上会让不管多熊的孩子都鸦雀无声，放在法官身上会把嫌疑人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止住叶祈远话语的，却不是害怕。
纪尧的眼神向来冷冰冰的，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冷静，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但叶祈远却觉得，这只是眼睛表面的一层冰。在这层厚重的冰层后，是浓烈到让人心惊的各种情感。
像被封在地底的熔岩，带着足以焚烧一切的热度。
“都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叶祈远似抱怨似回答的咕哝了一句，然而他依旧没能坚持住直视纪尧的眼睛。
说这话时，他眼眸偏离，上眼睑极不自然的眨动两下。纤长的睫毛快速的颤动着，像是被人捉住又努力振动翅膀逃离的蝴蝶。
“你在撒谎。”
纪尧语气笃定，一句话便推翻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