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静静的。
叶祈远纤长的眼睫眨了两下,又眨了两下,似乎都能听到扇动的声音。
过了一回儿,反倒是展其铭坐不住了,他这个带头喝酒的人觉得胸口似乎中了一剑。这酒喝得好没意思,反而被塞了一嘴狗粮。
他站起来,作为唯一的醉鬼,非常理智地倡导:“那什么,别喝了,咱走吧。”
虽然这样说,但这货已经走不成直线了,甚至把包厢门口的立柱当成了人,开口就喊“哥们”。
严岱看不下去了,觉得很丢人,于是上前帮了把手,扶着展其铭继续往前走。他抚上展其铭后,发现这人一秒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乖巧。
纪尧和叶祈远随后也跟了出去,坠在两人后面。他们谁也没再提刚刚酒桌上的照片和争执,但是纪尧却握住了叶祈远的手腕,握得很紧。
叶祈远看到走廊上有人路过,有些还是熟面孔,但他却没有挣脱纪尧的手,而是和纪尧一起慢慢在后面走着。
他看到走在前面的展其铭半靠在严岱身上,严岱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便让他继续这样靠着了。展其铭靠了一会儿,干脆停下了脚步。他趴在严岱肩膀,像个急需安慰的大型犬。
严岱没理会他,想拖着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