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当矛盾出现时,他不会去做任何努力,只是一心想借此逃离。
现在,他成功了。
黎灿坐在椅子上,折起手里的收据单,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指的笑,是自我嘲笑。
“坐这儿干嘛呢?”
动作一僵,黎灿抬头望向突然冒出来的老丁,说:“没干什么。”
“刚才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张华也抢救过来了。”老丁道,“我得去看看他。”
“哦。”黎灿站起身。
“小灿,你别看老段这样,张华被他打得可惨多了!”老丁一脸不忍直视,“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黎灿根本不关心那个重伤段闻征的凶手,但他知道,老丁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安慰他。
“谢谢你,丁哥。”
“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啊。”小心思被看穿,老丁不大好意思地抓抓头,“走了走了,干活去!”
黎灿神色温和:“改天请你吃饭。”
“行,我记着了。”老丁扬起一个笑容。
目送老丁走远,黎灿回忆段闻征病房所在的位置,迈开脚步。
病房内,段闻征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段父段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