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主动问?
    若是问了,倒显得自己十分舍不得他一样,她这样要面子的人,岂能拉得下这个脸来?
    提起这件事情,一时心烦,慕容音眼神一瞥,又瞧见针线篮子中,一块月白色的锦帕露出了角,瞧上头的针线,还是她当初绣的狗头……
    当时本想着要亲手交给他,可是来到康州事情太忙,竟将这件事都抛到了脑后。
    慕容音瞧着这块帕子,一时心烦,伸手将它揪出来,便抛在了地上。
    宛儿赶紧将帕子拾起,莫看扔东西的人是她,可若是帕子上沾了尘泥,头一个发火后悔的人,一定也是她。
    “没有想便没有想,何苦摔这帕子置气?”宛儿轻轻拍去锦帕上的细灰,叠整齐后又妥帖收起来,“您忘了,当初为着绣这块帕子,您膝盖上可还挨了一针。”
    慕容音忍不住便揉起自己的膝盖来,她怎会不记得?
    那一针……扎得她可疼了……
    宛儿笑了笑,看她这柳眼梅腮的样子,已然是春心动了。
    一阵春风过,天边柳絮轻狂,几个小婢女手忙脚乱地放着风帘挡絮,宛儿却眼尖地发现,一只白鸽乘着风悠悠摇摇地落了下来。
    “这依约是沈姑娘当日带走的那笼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