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遗书写得尖锐又崩溃,全是一个少年无助的控诉与愤怒,然而易尘良却感觉到了一丝违和,不等他细想,就听见了唐意的声音:“我去叫糖糖吃饭。”
易尘良随手将遗书塞进了口袋。
“糖糖醒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唐意虽然已经探进头来,但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易尘良洗完手,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云方大概是像唐意更多一点,长得干净又秀气,戴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一看便是很乖巧的好学生。
人畜无害。易尘良下了结论。
“糖糖,快点儿。”唐意在外面喊他。
易尘良冲镜子里的人扯了扯嘴角,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也扯了扯嘴角。
既来之则安之,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云方,但是既然借着他的尸体又活了过来,那便替他给他父母养老送终,还了这份恩情。
易尘良高中只上过几个月,他没当过好学生,也没当过好人,但是考虑到一直在家露馅的可能性更大,他还是决定来学校上学。
云方高一开学只上了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跟同学和老师的接触还不算太久,暴露的可能性很低。
易尘良,或者说新的云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