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坐在床上,拧开安眠药的瓶盖,精准地倒出了能致死的数量,端起了水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他把瓶盖拧上,把药瓶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去厨房把水杯刷干净放到了茶几上,顺便去卫生间刷了个牙洗了把脸。
他回到卧室关上门,在床上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即便是现在,那些恶心的家伙还是不肯放过他,那些喧闹嘈杂的画面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一声一声地骂着他变态恶心,一脚一脚地踩在他的脸上,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他依旧感到愤怒。
他想过去杀了那些人,通过学习他自觉可以不会有纰漏,也许会花很多时间,过很多年,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死泄愤。
可是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想花上这么多时间去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更不想让父母有一个杀人犯儿子。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排解不了这些愤怒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不妙,后来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他逐渐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不堪一击,倏然溃散。
只是因为几个无关紧张的烂人。
这让他感到挫败。
他知道自己作出了最愚蠢的一个决定,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