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患者虽然不至于信息素失控,但偶尔也会有些难熬。
比如阮亦舟的现在。
……岂止是有些难熬。
阮亦舟闭着眼睛在心里骂了一句,嗅着空气里的玫瑰香,脸色难看。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信息素这么黏人。
……好像抓住了浮木就要手脚并用地缠绕上去,讨要黏糊糊的亲吻和拥抱。
比起生理上的空虚,这种心理上的臣服感和依赖感更让他感觉到恐慌,他几乎是蜷缩着把自己裹进了暗无天日的黑夜里。
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来的那一刻,他面无表情地攥紧了床单。
就在这时,手机屏倏然亮起。
下一秒,欢快的彩铃声就响了起来。
第13章
阮亦舟是不想接这个电话的。
但是电话对面的人很有些执着的气质。
吵得让人头疼的铃声第三遍响起来的时候,阮亦舟费劲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声音沙哑地说了句“喂”。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随即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有些犹豫:
“小阮……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阮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