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处看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好弄,他这边稍一松点手,卷子铁定掉了,要是池岁就着他压卷子的力度慢慢地蹲下来,可能要好弄一些,“你慢慢蹲下来,捂好卷子,我帮你整理回来。”
池岁想了想单手横压在他腰上一截的手臂,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严久深经常锻炼,手上的力度还有绷着的肌肉,随着动脉鼓动,一下一下地的挤压着他冰凉的手。
置于冰火两重天的奇异感受。
池岁的身子本身偏凉,手臂到手上一截是最凉的。绛城十一月的天,还没有凉下来,这时候的校服袖子还要挽到臂弯上去才凉快。
随着池岁缓缓蹲下身子的动作,严久深的手臂就贴得他的身子越发的紧了。
池岁憋着呼吸,生怕自己心跳快了让严久深察觉到。
但好像严久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在池岁整个人都蹲下后,身子将要掉出去的卷子捂好了,缓缓地抽离了手,从池岁的后面缓缓地走到前面来。
站在池岁的跟前蹲下,刚要给掉落出一截边缘的卷子给塞回去,严久深忽然就停住了手。
看着池岁抬头茫然地看他,严久深干脆站起来,手肘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笑着说:“刚刚好像有人在办公室里,说跟我